弟弟别这样

弟弟别这样 弟弟别这样范文第1篇 哥哥 弟弟 剧情 哥哥正伏在办公桌写着什么。 弟弟走进。 哥哥:回来啦。 弟弟:嗯,哥,我回来了。还在忙啊?! 哥哥:是啊,我们单位搞活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要让我做主持,哎,所以我这临时写稿呢。对了,你是大学生也帮我参谋参谋啊。 弟弟:可以啊,我先把书包放下。有饭吗?哥? 哥哥:哦,有,今天晚上我没在公司吃,把饭带回来了,还热着呢,你先去吃吧,我等会

弟弟别这样

弟弟别这样范文第1篇

哥哥

弟弟

剧情

哥哥正伏在办公桌写着什么。

弟弟走进。

哥哥:回来啦。

弟弟:嗯,哥,我回来了。还在忙啊?!

哥哥:是啊,我们单位搞活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要让我做主持,哎,所以我这临时写稿呢。对了,你是大学生也帮我参谋参谋啊。

弟弟:可以啊,我先把书包放下。有饭吗?哥?

哥哥:哦,有,今天晚上我没在公司吃,把饭带回来了,还热着呢,你先去吃吧,我等会,你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做。

弟弟:嗯,行。

哥哥:小虎,你的报考志愿添了吗?

弟弟:啊?怎么啦?

哥哥:哦,是这样的,我今天再单位听同事说他弟弟班里好多同学志愿表上添的都是去开发 大西北,真是一群疯子,哎,你可别和他们一起混啊。你毕业后去北京端个铁饭碗,一辈子也不愁吃和穿。听见没有?

弟弟:哥哥……我报的是……

哥哥:没关系,我了解你,你一定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你很小的时候就很聪明,哥哥觉得你将来必定大有出息的。

弟弟:哥……我报的是……

哥哥: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去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弟弟:……哦……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楞)

哥哥:你怎么不去吃啊,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没胃口?你这个岁数可千万要每顿饭及时吃,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快去。

(弟弟仍旧不动)

哥哥:你听见没有,快去吃啊。吃完好帮我写稿子。今晚必须赶完。

(弟弟还是不动)

(哥哥奇怪的打量着弟弟)

哥哥:怎么啦,生病啦(摸着弟弟的头),也不热啊。你哪不舒服啊,跟哥说。

弟弟:哥……我……

哥哥:快说啊,你看你现在怎么这样啊,坑坑唧唧的,快说啊,急死我了。你快说啊。

弟弟:我没有不舒服。我……

哥哥:哦,那你是怎么了,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弟弟不出声)

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没事,跟哥说。

弟弟:哥……我在学校……

哥哥:(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在学校交女朋友啦,呵呵,其实你已经不小了,再有几天大学就毕业了,也该交了,也省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再帮你操心。哎,她多大啊,学习怎么样?家庭条件呢?

弟弟:哎呀,哥,不是。什么女朋友啊,我哪有那个心思啊。

哥哥:嘿,交朋友是正常的事情啊,没事,只要你觉得行,哥哥绝不反对的。要不,我明天给你点钱,星期天不上课你请人家吃吃饭,逛逛公园什么的……

弟弟:(打断哥哥的话)哎呀,哥哥,你不要乱说了好不好,根本就没有的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我要说的是……

哥哥:那你倒是说啊?!到底是哪个事啊?

弟弟:哥,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哥哥:什么事啊,你说吧。

弟弟:不行,你先答应我。要不我是不会说的。

哥哥:好好好,快说吧。

弟弟:哥……你真的别怪我呀。

哥哥:哎呀,你快说吧。不怪不怪不怪。

弟弟:那我可真说了。哥,我没和你商量就添了志愿表。

哥哥: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啊,没关系,你已经是成人了,自己的前途应该由自己决定了。没事,这证明你已经成熟了。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弟弟:嗯……还有就是我在表上添的是……

哥哥:添的哪啊,北京是吧,我一猜你就是去北京,你以前说过,你人生第一个梦想就是去北京,到天安门广场去看升旗,没事,去北京发展……

弟弟:不,哥,我没有添北京,我添的是……

哥哥:上海?广州?还是……?

弟弟:我要去大西北。

哥哥:哪?

弟弟:我要去开发西部。

哥哥: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

弟弟:我就是要去开发西部。

哥哥:啊?你真的病了,而且你病的还不轻,你得的是神经病。你现在哪都不要去,最重要的是先去医院,看看你的病。

弟弟:哥,你听我说……

哥哥:你还说什么,你赶什么潮流不好,非要凑这个热闹,你是谁呀,那西部少了你就开发不了吗,缺了你就建设不成了吗?

弟弟:正因为去的人少,我才要起带头作用啊。

哥哥:呸,你还带头呢,谁会跟你去那种鬼地方,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父母走的早,我绝不能这么放任你想去哪就去哪。

弟弟:你说话不算话,你刚说完我在志愿上添哪都可以的,可你现在就变了。

哥哥:我是说过,但唯独这个地方不行。

弟弟:反正我就是要去。

哥哥: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要不你哪也别想去。

弟弟:我就要去,以前你什么事情都给我作主,可从现在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再也不用你管了。

哥哥: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和我顶嘴了是不是?

弟弟:我没有,我讲的都是道理。

哥哥:我不管你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不行。哪也不准你去。

弟弟:你现在想管我已经晚了,我的志愿表已经交上去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哥哥:你,你好大的胆子啊。看来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你,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不再有你这个弟弟了,滚。

弟弟:滚就滚(收拾东西,背起包转身要走)

哥哥:你给我站住,去,去把志愿表要回来重新添,去。

弟弟:不,我主意已定,绝不反悔。

哥哥:你……你真的想把我气死吗?啊?

弟弟:这次我不会听你的,因为我是党员。

哥哥:你……

(静场)

哥哥:(缓和)弟弟,不是哥怪你,只因父母死的早,我身边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开发大西北是很苦的,我怎么能舍得你呢!再说,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这一去,谁来照顾你呀?

弟弟: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了。

哥哥: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弟弟:哥,你就别再为心了,我真的能行。

哥哥:哎,好吧,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弟弟:哥,话又说回来,这一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我也同样担心你呀,你的腿经常疼得动不了,你说,我要是不在你身边……

哥哥:我没事,你走吧,专心去工作吧,别想得太多。去了之后,赶快买一个电热毯,听说那冷的很,还有就是平时千万别再吃那些方便面之类的东西了。再有……

弟弟:哥,我今天终于明白,你以前对我一直很严肃,其实你内心里对我是那么的仔细。好多同学因为失去了父母总是有自卑,可我却觉得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而感到骄傲。哥,无论将来变化多大,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哥哥的恩情的。哥……

哥哥:小虎……

(拥抱在一起)

哥哥:好了,你看到现在你还没有吃饭呢,我去给你做些来。你等会。

弟弟:哥,别做了,太晚了,我们出去吃碗面条吧。用我的零用钱,回来我再帮你写稿,怎么样?

哥哥:好吧,出去吃,可你又忘了,以后再也不准吃面了。

弟弟:哦,我又忘了,好,叫一个菜。行吧?

弟弟别这样范文第2篇

殷晓蕾

我有个三岁的弟弟,人长特别逗人喜爱。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一张小巧的嘴,再加上一副“小绅士”似的外表,还真是让人无法看出他也会做出淘气、可笑的事。

就在前些天,由于弟弟爱生病,妈妈平时把零食控制得很严格。特别是糖类,妈妈一向很少让他吃。他看到别的小朋友吃糖时也会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一回到家,总会和我说:“姐姐!我想吃糖。”看到他很可怜的样子,我乘妈妈不在家,从书包里拿出一包中午就买好的橡皮糖。弟弟就迫不及待地用牙撕开了包装袋,做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看着他活像个小馋猫似的样子,心里既心疼又高兴,一边暗暗地对自己说:“弟弟,你可千万别生病啊,不然姐姐会后悔的。”弟弟才不管我的想法呢,“绅士”风度也没了,大口大口地嚼着棉花糖。

还来不及多想,弟弟又发话了:“姐姐,橡皮糖还有没有了?”

“姐姐才买了一包,都被你吃完了。等你的病全好了,姐姐再买给你,好吗?”

“噢”弟弟很扫兴地走开了,我也没多想,只顾自己看电视。

可是没过多久,弟弟又跑到我面前,手里拿着半块粉红色的橡皮擦,皱着眉头说“姐姐,你的这块橡皮糖一点也不甜。”我一看,可把我吓坏了,一边去抢他手里的橡皮擦,一边赶快让他把吃到嘴里的吐出来。“快!吐出来,这不是糖。是橡皮擦,快吐出来!”等到弄清弟弟并没有把橡皮擦吞到肚里时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淘气的弟弟又跑到我的书房找糖吃,他把我刚买的,外形酷似粉红色的小白免,还散发出阵阵诱人香味的橡皮擦当作棉花糖吃了。

弟弟别这样范文第3篇

哄弟弟

金妤恩

这一幅漫画很好玩,你看了以后就知道其中的哥哥有多聪明。

说是有一天,妈妈要出去买菜,对明明说:“我走了,你在家把弟弟照顾好。”明明答应:“好。”弟弟在学步车里看见妈妈走了,便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弟弟别这样范文第4篇

小弟原本已经有了替补监护人

小弟就是金捷,秦怡的儿子。秦怡毫无心理准备,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她只能不断地想自己哪里疏忽了。小弟不会表达自己的病,又特别懂事不愿麻烦人,所以问他哪里难受,他总说不难受。可能小弟的身体早就出现了问题,只是她没有发觉。可能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小弟发病那天有太多的巧合,如果早点发现,可能小弟还有救……

年前的一天晚上,秦怡和小弟刚坐上饭桌准备吃晚饭,这时,家里的灯忽然全都灭了。秦怡连忙对小弟说:“小弟别动,妈妈去看看。”秦怡摸索着出去,见周围人家的灯都还亮着,应该是自己家的保险丝断了,可自己不会换,何况年岁大了,爬上爬下也都不利索了。摸黑打电话给物业管理处,电话却总没人接,秦怡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说来真是巧,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是个朋友。朋友为秦怡换上了新保险丝,家里灯又亮了。秦怡招呼朋友坐下后,就赶紧让小弟吃饭。可小弟说吃不下,想回房间睡觉。秦怡以为小弟可能是受了惊吓,而且小弟常年吃的治疗精神分裂的药,让他很嗜睡,所以也没太在意,就继续招呼朋友了。

这个朋友很久没见了,一来就帮了秦怡的忙,所以秦怡很热络地招待朋友,大家聊了很久。期间,秦怡也曾想过不知道小弟怎样了,会不会肚子饿了,会不会哪里不舒服了。但是朋友在,上门就是客,她不好意思丢下客人不管,所以一直在客厅里陪着朋友到很晚。朋友一走,秦怡立刻到房里去看小弟。一进小弟的房间,秦怡就吓坏了,只见小弟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一瞬间,秦怡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小弟怎么会突然这样的,但她立刻清醒过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弟被送到医院时,血糖只有0.1了,对于一个糖尿病患者而言,血糖超低比高还危险。医生说,再晚一会儿就没救了。秦怡懊恼不已,如果保险丝不坏,如果自己早点进房间看看小弟,如果早点给他吃点东西或是送他到医院就好了。可是谁又能料到呢。

直到第二天天亮,小弟总算被救了回来,可是仍然昏迷不醒,一直昏迷了4天。这4天里,小弟不停地咳嗽、发烧。小弟不但有糖尿病,还有肾病,所以不能使用抗生素,只能用冰袋为他物理降温,可是这样效果太慢,体温刚降下来一点,一小时不到,又上去了。秦怡看着小弟这样,可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他,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她只有每天守在小弟的身边,看着医疗仪器上显示的小弟的生命体征,稍有不对,她就立刻喊医生。医生们担心秦怡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电影家协会的副秘书长葛燕萍以及秦怡的许多朋友都劝秦怡多回家休息。可是一个做母亲的心如何能放下生病的儿子呢。不管这母亲有多么年迈,也不管这儿子是多大岁数,儿子在母亲心里永远是需要照顾的孩子。

小弟终于醒了。过年前三天,医生说大年三十,可以让小弟回家吃年夜饭了。秦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不少。可是,还没等到大年三十,小弟突然又病发了。秦怡拼命叫着小弟:“妈妈在这儿,小弟看妈妈,看看妈妈。”可是小弟呼吸急促,似乎无力睁开眼睛。

小弟已经不能靠自己呼吸了,医生只能为他插上了呼吸器。看着粗大的呼吸器从小弟的口中深深地喉咙里,秦怡好像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一样,透不过气,疼得厉害。因为呼吸器对喉咙的伤害太大,最多只能插五六天,如果到时还不能带动病人自己呼吸的话,病人的喉咙就会烂掉。幸好几天后,小弟的呼吸跟呼吸器同步了。呼吸器被的时候,沾满了血水,秦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罪,哪个母亲能不心疼。

之后,医生为小弟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如果小弟恢复得好的话,不久就可以做第二次手术了。可是还没有等到第二次手术,一天晚上,小弟的体温突然降到35度,秦怡给他盖了两条被子,好不容易他的体温才上升到36度。第二天早上,小弟又开始发起了高烧,然后血压不断下降……小弟就这样走了。

不久之前,小弟才刚刚和秦怡一起上了一档电视节目,那时小弟似乎一切都还正常。小弟虽然身体不好,有糖尿病,常年吃药、打针,但病情还算控制得不错。秦怡一直觉得小弟还没到走的时候,小弟应该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秦怡甚至曾担心如果自己离开了,小弟以后的生活要托付给谁,留下的房子和钱足够小弟将来生活的开销,但也要有人帮忙照顾他才行。秦怡为此特地找了个老朋友做小弟的监护人,将来好代替她照顾小弟。可是,所有的打算和准备如今都显得多余了,小弟居然先走了。

医院里的一幕幕至今不断地在秦怡脑海里重复出现。从小弟发病到去世,前后20多天,秦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颊也陷了进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怎样一种凄凉,相信做父母的都能想象得到。

小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现在,秦怡家客厅里的一张小桌上放着小弟的巨幅照片,没有香,也没有蜡烛,只有两瓶鲜花摆在照片两侧。秦怡每天坐在照片正对面、小弟以前常坐的摇椅上,想想世事难料,以前她总担心自己体力撑不住,不能照顾小弟怎么办,现在小弟走了,她体力的付出少了,但是人却空乏了,感觉空落落的。到了晚上,她有时又会不由自主地走到小弟的房间,想关照小弟该吃药了,该睡觉了……虽然小弟已经59岁了,如果没有疾病,再过一年就该到退休的年纪了,但是所有的人都叫他小弟,把他看作是一个孩子。

小弟的房间如今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秦怡在家时,就会到小弟的房间里,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小弟的书桌上还是整整齐齐地放着他画画用的工具。小弟做事很仔细,很有条理,每次画完画,他都会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放整齐。小弟画画用剩下的一支支半支长的铅笔,每支都是削好的,随时可以拿来用的。小弟用橡皮筋把这些铅笔捆作一团,就像他小时候读书时一样。只是现在,这些笔,这些东西都还好好地在这儿,小弟却不在了,秦怡看着这些东西就忍不住伤心地抹眼泪。

或许有人觉得患病的小弟一直是秦怡的负担,但是对秦怡而言,从小弟出生到他离开,整整59年都跟她在一起,小弟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平常的孩子,到长大了,工作了,可能就离开父母的身边,过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小弟一直在秦怡的身边,秦怡这59年来的回忆里都有小弟的身影。

虽然小弟15岁那年患了精神分裂症,之后又不断复发,为此秦怡走过了很长一段艰难的日子。但是秦怡并没有怨小弟,小弟发病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怎么能怪他呢?秦怡只有更加倍地疼惜他。小弟不发病的时候其实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尤其从1982年,小弟最后一次出院之后,他一年比一年恢复得好。秦怡抓住小弟本性善良,从小喜欢帮助人的性格,凡事跟他讲道理。“你打妈妈可以,但不要打妈妈脸,妈妈还要上班的。”这是一个母亲才能说出的话,小弟也似乎从这话中感受到了母亲对他的爱,他真的停了手,口中喃喃道:“不能打妈妈的脸。”秦怡知道小弟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他生病了,才会神智不清,做些不由他自己控制的事情。秦怡在漫漫几十年中,摸索出了一套特殊的方法,帮助小弟由狂躁型精神分裂的病人,变成了一个温和、懂礼貌、有爱心的人。

尤其最近这十几年,小弟除了还要每天继续吃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除了偶尔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其他时候秦怡根本忘了小弟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小弟可以很正常地跟人沟通。每次家里来了客人,小弟总会到客厅里说一声“你好”,之后就悄悄地回自己房间。有朋友给小弟带来糖尿病患者吃的糕点、糖果,小弟总是不忘道声“谢谢”。

秦怡还要照顾住在隔壁的姐姐。姐姐90多岁了,有时候难免有些事情缠不清楚,甚至为一些小事跟秦怡发生口角。秦怡有时气不过,就会跟姐姐争两句。这时,小弟就会过来拉秦怡:“你不要跟她吵,你是党员啊。”秦怡被小弟的话逗乐了,一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秦怡的姐姐脾气不好,耳朵又有些聋,所以说话特别大声,见谁都会发脾气,只是唯独很喜欢小弟。或许是年纪大了的关系,秦怡姐姐常常在家里无病,说自己快死了,活不久了。秦怡有时听多了就觉得烦。但是小弟很单纯,他不知道姨妈只是随便叫叫,他对姨妈说:“那是舍不得的。”说这话时,小弟是真心实意的,一脸的认真,甚至有些悲伤。秦怡的姐姐感动得差点流下眼泪,对秦怡说:“你们谁也说不出这话。”

小弟是单纯而善良的。就像他画的画,透露出一种对生命的热爱,单纯又热烈。小弟平时很少出门,在家时就画画或睡觉。有时,小弟吃了药就犯困,画了一会儿突然就不想画了,想睡觉。但是如果秦怡跟他说,这画是明天要拿去慈善拍卖的,他就会起床,继续认真地画画,还会说:“那是要好好画的。”在他的心里,他特别希望能帮助别人。当秦怡告诉他,他的画拍卖得到的钱捐给了特奥会、捐给了慈善机构,他就很开心。

其实很多事小弟心里都明白。去年5月1日,秦怡带着小弟去了韩国,那里是小弟的故乡。在那里,小弟见到了很多父亲的亲人,也就是他的亲人。回来后,小弟笑着说:“我也总算出了一趟国了。”那幸福跟满足的表情,秦怡至今还记得。秦怡想,小弟以前生病什么都不知道,对他好对他坏,他都是麻木的。现在他能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好,也能对别人付出爱心了,应该让他多感受一点幸福。秦怡希望自己身体好点,多陪小弟几年,本来打算今年的五一节再带小弟去什么地方走走看看,可是小弟说走就走了。想到这里,秦怡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小弟在星星港里安息,妈妈在心里记挂着你

上海福寿园的星星港,这里不仅弥漫着墓地才有的悲凉,同时也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一年四季,这里常常都放满了鲜花,常常有人坐在墓前对着墓碑说好久的话,因此这里比其它的墓地显得多了份生气。这里的确是特别的,因为这里安息的都是本该充满朝气的年轻生命,他们很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是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安葬在了这里。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这里更多了份悲戚;而父母们永远记挂着自己的孩子的心,让这里又多了份温情。

小弟就安息在这里。虽然小弟59岁了,但在秦怡眼里,小弟还没成家,就还是个孩子。秦怡就像其他失去孩子的父母一样,会永远在心里记挂着小弟。看着小弟的照片,关于小弟的种种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秦怡想到的都是小弟的乖、小弟的善良。秦怡对小弟的感情甚至更甚于其他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因为小弟太特别了,小弟59年的生命中有44年是在病中度过的。虽然最近这十几年,小弟的神智清醒了,但由于他常年吃的治疗精神分裂的药对身体有很大的副作用,让他很早就患了糖尿病。他的离开就是由于糖尿病和肾病的并发症。而且这些药让他嗜睡,行动有些迟钝,所以他毕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哪里不舒服了能很清楚地表达,能早点医治。而且小弟不能独自出门,秦怡不在家就没人陪他出去,他常年在家,缺少运动,也是身体不好的一个原因。点点滴滴更让秦怡觉得小弟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小弟可怜,所以秦怡更想要好好地保护他,可偏偏没有保护好他。秦怡一遍遍在心里呼唤:“小弟,原谅妈妈,妈妈实在救不活你。”

小弟在医院里跟病魔作斗争的那些天,秦怡常对小弟说:“小弟看看妈妈,不要总是睡,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小弟常常眼睛一睁一闭,似乎没有力气说话。有一次,他总算开口说话了:“没有关系,没有我你可以省点力。”秦怡当时的心像被揪了似的,直到现在想起小弟说的这话,她也会心疼不已。其实小弟心里什么都明白,秦怡为他付出的一切他都清楚。还有什么比这更让秦怡感到安慰呢?爱是需要交流,需要有回应的,知道小弟能感受到她的爱,她比什么都开心,让她付出再多都愿意。可是现在,她连付出的机会也没有了。

今年年初四,是秦怡85岁的生日。85岁算得上是高龄了,偏偏又要经受这么沉重的打击。短短的时间秦怡一下子苍老了。医生和朋友都劝她,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小弟在同龄的精神分裂的患者中已经是长寿了,而这其中正包含了秦怡这么一个“专家”的细心呵护,但秦怡还是忍不住自责……

秦怡真的很坚强,她抹了抹眼泪,努力让自己脸上有点笑容。她知道有很多人关心她、关心她的身体,她也明白人总是都要走的,关键是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继续生活。有人问她要不要给小弟烧些纸钱,她摇了摇头。秦怡相信,人走了就是走了,只有活着的人记着他,他才永存,不需要什么形式,所以只要她心里永远记挂着小弟就可以了。

秦怡知道,不管自己是什么年龄了,不能因为失去了孩子就什么也不顾了,她还有工作等着她做,她还是要继续好好地生活。她对自己说不要总去想小弟,越想就越伤心,可是却又忍不住不去想。她只有一遍遍地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人总是要走的,应该想开一些。

不久前,秦怡看到电视里介绍一个福利院的孩子,找不到父母,又得了绝症。而这孩子在临死前还说:“我没什么可以捐的,只有眼角膜可以捐。”秦怡忍不住又潸然泪下,这世上还有这么多跟小弟一样可怜又乖巧的孩子,他们甚至比小弟更可怜。小弟至少还有她这个母亲照顾,因为她这个母亲而受到很多人的关心和重视,可其他还有很多孩子可能正生活在孤独和无助里,比起他们,小弟算是幸福的了。

小弟虽然离开了,但他的这一生与爱紧紧相连,善良的小弟为别人奉献着他的爱心,他一生也在享受着母亲秦怡给他的爱,所以他是幸福的。

弟弟别这样范文第5篇

我纠正她:“你是姐姐,不是弟弟,你是女生。”但纠正几次后依然没有效果,结合她那一脸的横肉,我不得不开始反思。

晚上,CC走到弟弟身边,自言自语说:“你来当姐姐,我来当弟弟,好不好?”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是在寻找“特权”。我们并未格外偏向过哪一个,任何人抱弟弟的时候,CC也没有表现出嫉妒,而且她满嘴念叨弟弟,一看见便摸他、逗他。我一度以为,CC很大度。

我们明明很注意,从没有说过“你要让着弟弟”之类的话,而且弟弟太小,小到我们觉得他对CC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但是我们的行为却出卖了我们的心,然而自己都没有感觉。人心都是优先顾念弱势群体的,小的之于大的,就是弱势。

所以,CC在弟弟躺着的床上蹦蹦跳的时候,我们会温柔地告诉她:“别跳了,这样会把弟弟跳晕。”在屡禁不止后,我也会板起脸说:再跳就不允许在这个房间玩。但是,她接收的信息就是:不能跳,因为弟弟。我们忘了,在她有弟弟之前,没有任何人限制过她在任何一个床上蹦跳;当她欢喜地摸弟弟的头时,我们会大惊小怪地制止说:“不要摸头!”虽然我也紧接着解释,囟门这里很软的,现在还不能摸,等弟弟长到CC那么大就可以了。她接收到的信息就是,不能摸,因为是弟弟;当她兴奋地跑过来打算跟我们说什么事的时候,我们不会先听她说什么,而是先脱口而出:“小声一点哦,弟弟刚睡着了。”虽然我们觉得用词温和恰当、指责并不明显,她接收到的信息就是,不能喊,因为弟弟。

一切都让她觉得,做弟弟更好,做弟弟就有特权,做弟弟就可以被迁就。

所以她才会说出“我是弟弟” !尽管我们已经用尽了温柔,努力克制不让她觉得被区别对待了。但是我们的行为还是明确表示出,做弟弟这件事明显更好些。

我想,如果放任不管,CC下一步会从羡慕升级为嫉妒。我们立即做了改变。

首先,我们知道CC的各种行为,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定不是恶意的。比如在床上蹦、进屋大声分享她看到的趣事。尽管这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弟弟,但是这也是CC长期作为家中唯一一个孩子早已养成的行为习惯。如果这些习惯,要因为多出来的弟弟而改变,而我们只提硬性要求,而不讲究委婉迂回的策略,难免她会把怨气转移给弟弟。

所以,再一次,她在床上蹦跳的时候,我没有立即制止她蹦,在抱起弟弟的同时,我告诉她:“要不要去另一个房间的床上蹦?妈妈跟你一起蹦?”她欣然同意。蹦了几下之后,我又说:“CC像小弟弟那样躺好不要动,妈妈像CC一样蹦,好不好?”她以为是游戏,又欣然同意。我蹦得她晃来晃去,果然不出几下,她就坐起来大叫:不要蹦了,好难受!

我假装不知道:啊?不舒服么?

她点头。

我自告奋勇地说:“那我也试试,我躺下,CC蹦,我看难不难受,好不好?”

她开始跳,没几下,我也赶紧起身:“哎哟,我头好晕啊!”

然后我说:“你看,只要有人躺在床上,其他人蹦跳别人就好难受是不是?那下次就等床上没人的时候,CC再蹦蹦跳好不好?”

她赶紧跑去弟弟的房间跟姥姥献宝:“躺在床上,不能蹦!一蹦好难受!头好晕。”

当她再一次大喊大叫跑进屋的时候,我在第一时间拦住她,然后问:“CC有话要跟我们说是吗?妈妈教你一个好玩的好不好?你想跟妈妈大声讲话的时候,就可以跟妈妈做手势,我就去客厅那听你说好吗?看,握紧拳头,然后伸出食指勾勾手,妈妈就会出来啦!试一次,很好用的。这样又能玩游戏,又不会吵到别人,你睡到一半爸爸叫醒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生气?爸爸吵醒妈妈的时候,妈妈是不是也发脾气?所以,有人睡觉要小声说话,现在谁在睡?”

CC回答:“是弟弟”。

“那如果现在睡觉的是姥姥呢?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大声喊呢?”我故意把注意力从弟弟的身上移开。

CC说:“不能喊,妈妈睡觉不能喊,爸爸睡觉也不能喊,弟弟睡觉也不能喊。”

这两个小例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通过一些语言或是行为,弱化改变的原因是为了弟弟,而是因为不恰当的行为本身:因为谁躺着被蹦跳都很难受,谁睡着被吵醒都不舒服,所以这些不是弟弟的专利,CC也不需要因为弟弟刻意进行改变。

初期,在两个孩子没有非常深的感情基础的时候,就别拿感情来说事儿了,等时间长了,感情深了,不用你说,单单是出于手足间的情感,俩人也会愿意做出很多让步。

比如说,现在CC的小姨和我,即便是我最不爱吃的东西,也会因为她喜欢给她备下;她再不屑的物件儿,也会因为我的喜欢,帮我买下;这些靠的是几十年培养出来的手足情,但你若在人生的头几年,就以同样的标准要求孩子,那真是太勉强她了。

编程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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